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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償命,就是咱家眼中的禮法。公爺不忿?就繼續告啊,咱家靜候。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左不過這一頂高帽已經給咱們扣上了,不查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如何對得起公爺對東廠的抬愛。”
番役們慨然應聲四散。
燕國公儘管心下氣得倒仰,但畢竟剛死了一個御史,這會再不知避嫌地與督軍帳起衝突,傳揚出去只怕自己愈發要被拱上風口浪尖,因而也只得忍耐。
一陣驚風掠湖而過,漣漪激烈泛盪開。
陸依山不再理會那些人臉上或憤懣或驚懼的神情,兩手垂於身側,喚來番役說:“好生送曾大人回府。”
是夜,四合烏雲遮掩了殘月。“一枕餘”的素色窗紗在幾盞白燈籠的映照下,如靈幡紙帳含悲嫋嫋。
陸依山叫人量身裁製了壽衣,這會兒已經送來。歡喜紅着眼睛替曾雉擦洗更換,葉觀瀾沒有進屋,憑欄望着北勒河水奔流而前,匆匆一去,似乎帶走了所有傷痛與苦厄。
但葉觀瀾心底篤定,一定有什麼東西,永遠地留了下來。
“諸君皆爲芻狗輩,我當登高唾面之。”陸依山靠近時聽葉觀瀾念道,“他當年這樣說,也真的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