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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剛一在山裏住下來,就養了條黃狗,取名燒餅,以免他再次迷路山林。
於是院子大了一些,屋子多了一間。劉伯沒甚愛好,就貪口小酒,氣溫適宜時也自己釀酒,平日裏做得最多的,便是躺在藤椅上搖蒲扇,千里迢迢背來的書簡都堆在柴房,往後被文叔一一除塵,全搬到青竹屋裏去了,青竹叫苦不迭。
在文叔長住抱犢山之前,青竹最親近的是燒餅,他們一起在泥巴地打滾,一起蹲在地上喫飯,一起趴在溪邊喝水,見燒餅尾巴搖得歡時還要懊惱他沒有尾巴,無法同燒餅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但文叔很是嚴肅地告訴他,“你們已經不一樣了。”
其實文叔僅僅是個賣蔥的小販,大抵是外面的世道商販地位不高,故而文叔總是嘮叨:“你要用功讀書。”
劉伯罵:“讀書有個鳥用。”
文叔擺首,“不爲求功名利祿。”
劉伯不說話了。其實偶爾興致來時,劉伯也會對他講講詩詞歌賦,或是話本故事,總之絕口不提四書五經。文叔則固執地教他讀書習字,說你既然修煉人身,便是人了。
這跟沈珺同他所說完全相反。
當然,在沈珺被文叔帶來以前,青竹還纏着張嬸留在了山中。那時他還從未見過女子,只覺她身上有股淡香,髮絲柔順,像千千萬萬條黑亮的小蛇——小蛇迷得他走不動道,恰巧張嬸逃了親,無處可去,但對院裏五大三粗的男子煞是戒備,青竹吐着信子,展示微薄妖術,信誓旦旦地同張嬸保證他們都是好人。
好在文叔武叔劉伯的確都待她如自家妹子,她待青竹亦如自家孩子,什麼風車紙鶴蓮花燈、糯米糰子紅豆糕,青竹一時幸福得頭頂冒泡,腦海裏搜刮一番學來的人間詞彙,慢吞吞地喚她孃親,文叔聽了斥他胡鬧,說張嬸年紀尚輕,總要成婚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