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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出去!出去!”
好些人轉過臉來衝着他倆;他不作聲了。
但就從此刻起,她不再去聽臺上唱些什麼了;賓客的合唱,阿什頓和僕人間的那場戲,雄渾的D大調二重唱,在她都顯得那麼遙遠,彷彿樂器的聲音變輕了,臺上的人物退到後面去了:她回憶起了藥房裏的牌戲和去奶媽家路上的相遇,涼棚下的誦讀小說,火爐旁的促膝談心,回憶起整個那段可憐的愛情,它曾是那麼平靜,那麼漫長,那麼審慎,那麼溫柔,而她已經把它忘了。那他幹嗎又要回來:命運到底是怎樣又把他安排進她的生活裏來的?他站在她身後,肩膀靠在包廂的隔板上;她有時感覺到他鼻孔裏呼出的熱氣拂過自己的頭髮,不禁微微打起顫來。
“您愛看這戲嗎?”他俯身說這話時,跟她捱得很近,脣髭都擦着她的臉頰了。
她沒精打采地回答說:
“哦!天哪!不大愛看。”
於是他提議到劇院外面去找個地方喫點冷飲。
“喔!別急呀!再待會兒!”包法利說。“她的頭髮都披散了:結局一準是悲劇。”
可是愛瑪對劇中人物的癡狂已經不感興趣,而且覺得女演員的表演也太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