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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性格啊!”他对自己说。“他的裤子多么合身,他的头发剪得多么漂亮!唉!如果我也能如此,也许她在爱了我三天以后,不会对我这么反感了。”
亲王讲完了他的凯尔的围城战以后,对于连说:“您的神色像个特拉伯苦修会修士,您夸大了我在伦敦教给您的那个保持严肃的原则。忧愁的表情不可能是好风度;需要的是厌倦的表情。如果您是忧愁的,这就是说您缺少什么,您在什么事上没有成功。
“这是显示自己比人低下。相反的,如果您厌倦了,那就是那个徒然企图取得您的欢心的人是低下的了。因此您要明白,亲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
于连扔了一个埃居给张口结舌地听着的农民。
“好!”亲王说,“有风度,有一种高贵的轻蔑!非常好!”他纵马疾驰而去。于连跟着他,对他钦佩到了发傻的地步。
“啊!如果我能够这样,她就不会喜欢克鲁瓦泽努瓦胜过喜欢我了!”他的理智越是受到亲王那些可笑之处的冒犯,他越是鄙视自己不能欣赏它们,越是为了自己没有它们而感到不幸。他对自己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亲王发现他确实很忧愁。“哎呀!我亲爱的,”在回斯特拉斯堡时亲王对他说,“您是把您的钱全丢光了呢,还是您爱上了哪个小戏子?”
俄国人模仿法国人的风尚,但总是相差五十年的距离。他们现在刚达到路易十五时代。
这句关于爱情的玩笑话说得于连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为什么我不请教请教这个如此可爱的人呢?”他突然对自己说。
“啊,是的,我亲爱的,”他对亲王说,“您在斯特拉斯堡看到的我确实深深地爱上了,而且还遭到了抛弃。住在附近城市的一个可爱的女人在三天热恋之后,把我甩了,她的变心使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