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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知道同學們背地裏的猜測,也常常禁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他們心目中的好學生跌落進泥裏,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被梁家大少買回來操屁股的廉價貨,臉上會是個什麼表情。
想起那種極度噁心的表情,文羚就想笑。
那天剛巧趕上樑如琢辦完事回來路過家門口,看見老宅子外縮着一個單薄的少年,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夜裏穿着一身薄薄的絲綢睡衣。
梁如琢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就算是一條快凍死的小狗,只要脖子上的掛牌寫着梁在野的名字,他也決不會動惻隱之心的。
但那個少年無助茫然的視線透過車窗望了進來,嘴脣發紫,應該凍了有一會兒了。他在冷風剮蹭的臺階上抱成一團,和瑟縮在紙盒裏的流浪小動物沒什麼兩樣。
梁如琢怔了怔,他大哥的惡劣一如往常。想起自己小時候也被梁在野推出家門把門反鎖,數九寒冬的晚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睡衣在門外凍得牙齒打顫,梁在野卻和父母說弟弟去跟同學聚會了,今晚不回來。
攤上這麼一個大哥已是不幸,攤上樑在野這樣肆意妄爲的金主也挺辛苦吧。
提起往事,梁如琢總是沒來由煩躁,回過神卻已經下了車,攏着腿把瑟縮發抖的少年抱在懷裏。
他都快凍透了,睫毛上結着一層薄霜,眼神木訥遲鈍,身體細弱蒼白,如同一具玻璃鑿的娃娃,不哭不鬧地被拋棄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