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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凜冬不是誰都能挺得住的,常能聽見有人半夜喝醉了酒躺在路邊活活凍死的新聞,零下二三十度,即使穿着厚羽絨服那寒氣也往骨頭縫裏鑽,潑碗水落地就成冰塊摔碎了。
文羚只穿着一件絲綢睡衣,用力裹緊了想勉強抵禦凜冽寒風,冷風反而毫無阻擋地颳着緊貼睡衣的皮膚。他只能徒勞地坐在梁家老宅門口,等梁在野什麼時候消了氣放他進去。
他解釋過了,同學的生日會,唱歌的時候有點忘了時間,回家已經晚上九點了。
梁在野本來沒那麼生氣,板着臉訓了他幾句,讓他快點洗澡做,到臥室找他。但文羚換上睡衣想要進浴室時,梁在野才注意到他白皙的下頜上有個口紅印,臉色轉眼就陰了。
文羚自知不佔理,但還是絕處求生般細細解釋,只是真心話大冒險他輸了,同學們開的玩笑。他忘了洗。
臨近晚上十點,梁在野砸了菸灰缸要他滾出去。
文羚聽話地滾了,坐在天寒地凍的門口等梁少大發慈悲讓他再滾進去。
其實自從上了大學,他需要忍受的事情就沒有那麼多了,除了得把家裏這位難搞的金主少爺伺候滿意,其餘的生活讓他覺得十分滿足,只要能繼續畫畫,他沒資格挑剔。
同系的女孩子們都或多或少地憧憬他——那個男生盤起腿隨便找個角落寫生,蒼白的側臉凝視畫板時分外迷人,回眸一剎那柳葉眼彎彎地笑起來,眼神像一池融化的冰。
他套在樸素外套裏的襯衣經常在各種奢侈牌子中變換,每次作業也常常拿到最高的評分,成爲作業展牆上的常駐客。在美術學院求學的貴族子弟不少,但同學們總對文羚充滿好奇,也許是因爲他性格上總有那麼點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