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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先天不足,拖着一副病弱身子進的梁家老宅,兩年來藥喫得比飯多,也養回了些精神。進口藥瓶身上密密麻麻寫滿外國字,梁在野在這上面花錢從來不含糊,畢竟身子骨太弱也經不住他折騰。
文羚翻找了一會,從抽屜最角落裏拿出一枚深藍的琺琅袖釦攥在手裏。
他正坐在牀沿邊出神,忽然傭人推開門問需不需要打掃,文羚一驚,迅速縮進被窩裏遮住渾身淤青,燙腫的兩個手腕背到背後,鴨絨被面不小心蹭在了傷痕上,疼得像澆了一勺滾燙的熱水。
“不需要,少動我的東西。”文羚藏着雙手,挑起眉故作嚴厲,就像這座宅子的主人一樣。
新來的傭人惶恐地點點頭,道着歉退了出去。
家裏上了年紀的老傭人都會懷着憐憫給文羚留點體面,幾乎不會推開文羚的臥室門,因爲那孩子一個人躲在裏面,不是在喫藥,就是在給遍體鱗傷的自己上藥。
前些年梁老爺子中了風,雜七雜八的病就跟着竄了出來,一直臥牀不起,管不着自家這位無法無天的大少爺,眼睜睜看着梁在野瀟灑離婚,還把這隻病怏怏的金絲雀養在家裏近兩年,老爺子氣得不想再管,只會成天唸叨着如琢,一年到頭也盼不回二兒子這個大寶貝疙瘩。
等到門重新被關上,文羚虔誠地攥着袖釦貼近臉頰,隱約有熨帖的暖意透過手心。
袖釦是一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