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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爺子一聽說二兒子回來,垂死病中嚷嚷着要見如琢,要立遺囑,要安排後事。
文羚低着頭給老爺子拾掇了倆靠枕,扶着老人家坐起來。老人家這聲傳喚來得太及時,文羚怕梁在野爲了取樂拿自己開刀,讓他當衆脫衣服賣騷,雖然受慣了梁在野的侮辱,可如琢在就在一邊看着,他在乾淨的人面前做不出這事兒來。
老爺子最厭惡的就是迷住大兒子的這個男狐狸精,文羚一靠近就舉起僵硬的手打他的臉。蒼老虛弱的手舉到半空已經耗盡了力氣,憤怒地打在文羚肩膀上,口齒不清地叫喚着要他滾出去:“鳩佔鵲巢……妖精……”
這輕飄飄的一下跟梁在野平時下的狠手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文羚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這個家裏的人怎麼看自己他全然不在乎,無非就是說自己當小三在大少爺婚姻裏橫插一腳,攛掇人家離婚,自己光榮上位。
他自問沒這個膽量。
一道目光飄忽地落在自己身上,文羚抬起眼瞼,看見梁如琢似乎剛剛朝這邊看了一眼,他就變得有點慌亂,攥了攥指尖,聲如蚊蚋:“我沒有。”他已經夠髒的了,照理說不差這一塊污點。
“行了,出去吧。”梁在野揚了揚下巴。
終於趕走了文羚,老爺子呼吸順暢了些,交代起後事來——他想把集團給梁如琢接手。
梁在野蹺着腿靠在單人沙發裏聽,突然嗤笑了一聲:“他會幹個屁,您要是想敗家不如我幫您敗?”他叼着菸嘴,渾身掛着一副二世祖的痞氣,“您二兒子就一臭畫畫的,您看您放養出個什麼玩意兒,我都替您愁得慌。”
文羚還沒走遠,恰好聽見這一句嘲諷,氣得忍不住都要替梁如琢懟一句回去:人家是天才景觀師,才三十三歲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高端品牌和品牌分支,國內頂尖林業大學想請人家去講一次課不知道要搭上多大的面子,你個臭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