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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羚陷入了長達幾分鐘的昏迷,梁如琢單手抱着他,打國際長途詢問李文傑如何在送醫院前急救。
在這期間文羚驚醒了,眼睛裏爬上渾濁的血絲,迷茫地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在這對五官有三分相像的兄弟之間辨認了十幾秒,認清他是梁如琢之後,並沒有像在醫院裏那樣放鬆下來,而是緊張地把手機奪回來,翻翻消息,給梁在野回了個電話。
梁如琢面無表情地插着兜,聽着嫂子給他老公報平安。文羚從電話裏被訓了一頓,這頓飯梁在野喫得不高興,而且想帶文羚回去休息時居然找不到人。
他在文羚戰戰兢兢跟梁在野通話時,用指尖撥弄他胸前的翡翠環。文羚隱忍地嗯了一聲,把外套裹緊了,縮到這個逼仄空間的角落裏,眼睛裏噙着一層淚膜,小聲跟梁在野說這就回去。
梁如琢停了手,靠遠了一些。像盯着談判桌上的一些商業對手一樣盯着那個不斷髮出刺耳言語的手機,腦海裏出現了一支會在幾天後送給他哥的鋼筆。
他想要鋼筆。
得到以後他要把鋼筆插進小嫂子的身體裏,讓他像現在這樣哭得像只放軟的桃。
文羚收起手機,看梁如琢的眼神和看情婦一樣,梁如琢平淡地與他對視,覺得小嫂子下一句就會對自己說“我丈夫回來了,你先藏到牀底下馬桶裏”。
“……你別這樣。”文羚垂下睫毛,看着梁如琢剛剛撥過自己胸環的頎長的手,把他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他,拿着自己弄污的襯衫去洗手檯簡單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