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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麥結束後不少人留下提建議,示範場次問題不少。老闆留下來陪着調整商量,凌晨兩點這裏恢復安靜,顧逸才發現陸銘坐在角落——這個生活裏還完債只剩下完整中年危機的人竟然也來了。餘都樂沒有回公司剪視頻,難得地留在原地喝悶酒,三個老脫口秀演員看着臺上,誰都沒開口,空氣裏只有碰酒瓶的聲音。
“這個舞臺回憶可挺多的。”
“最早應該是餘都樂吧?”
“不對,是我。都聚齊是17年。”
“對,我記得第一次三個人都在的那次,有個女孩穿婚紗進來的。她說白天未婚夫在婚禮跑了,但她也不難過,抱着電腦來的,加完班,我們大家給她和電腦證了婚。那次最難忘,那個女孩不怎麼好看,但特別有意思,一個人也能過得不錯的那種。”
“那場我也記得。當時怕嚇到她,但我挺想追她的,應該留個聯繫方式。”餘都樂喝得半醉:“愛情的選擇決定你的青年危機。”
陸銘根本都不提關醒心,只心平氣和地和餘都樂開酒,任窗戶吹進風來。羚羊裝修沒怎麼變,此刻他們就是三位ounce時期的老演員,有一些被生活摧殘了身心的段子,24小時在心裏打磨,被窩裏摳出手機來也要再調整一下的着魔。這些人沒有崇高的文學理想,也沒有什麼高級的動機,幾乎沒有人會說“要成爲一個藝術家”,但喝酒時都大放厥詞,說願意死在單口的舞臺上。“脫口秀”三個字火了之後,他們似乎經常被套進綜藝裏,或者拿出來和成名的那些演員比較,彷彿標杆就這麼幾個,但他們只會戲謔地覺得這沒有必要。他們心氣極高,脾氣古怪,跟人掏心掏肺,酒喝得賊猛,情感起伏極大,男演員不在乎女朋友的安全期,只在乎自己的瓶頸期;女演員也渴望愛情,但和站上臺的那一秒比起來,男朋友除了成爲素材,好像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