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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瘋了。關醒心渾身都在抖,哆哆嗦嗦地走出小區,沒有什麼朋友,餘都樂也分了手,一時間她無處可去。陸銘在密室裏那段話後,再也沒有和她發過信息,她還真是在上海沒留下一個朋友。奇怪,爲什麼別人的媽媽可以帶着滿箱子食物來探望女兒,而她的父母到了上海,帶來的只有要求。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燈光包圍了暗夜,年輕人站在店門口喝啤酒有說有笑,中文摻雜着外語,空氣裏散着空虛的酒精和菸草味道,以及所剩不多的秋日氣味。她不想混入這些人中,就像不想承認自己沒有家。
消息的震動拯救了她,手機上是意想不到的名字,但她如獲大赦:“漢堡薯條喫嗎。”
顧逸的媽媽從來不管時間幾點,只要她想喝酒喫夜宵,凌晨也可以架起酒桌。她熟練地使用買菜軟件把菜塞滿了冰箱,又變魔法一般一個小時內做出了不少硬菜。顛勺的聲音讓顧逸有種錯覺,這間屋子從來都沒有過煙火氣,其樂融融的梵高館也沒有,鍋碗碰撞配着抽油煙機的聲音,纔是生活。半夜燒菜,還把通往走廊的廚房窗敞開,巴不得讓整棟樓都聽見她暴力顛勺。梁代文被關在臥室,依舊忍不住打開門縫看,好奇又擔憂:“我是不是得出門去幫忙?”
躺在沙發上的顧逸段子如泉湧:“不用,她很討厭別人在廚房擾亂她的節奏。”
梁代文坐在沙發靠背:“我發現你也有述情障礙。”
“我?”
“嗯。你對媽媽沒有一句溫柔的話。”
“看到她打我的樣子了嗎?這已經是徒手了,武器不限於雞毛撣子,拖把杆子,檯球棍子,還有塑料尺。我印象中她捨不得我受一點傷,但事實情況是,傷都是她打的。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媽的也一樣是草,風中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