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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代文被逗得嘴角歪了。媽媽用腳踢開門,手裏還拎着飯勺:“菜好像做多了。”
滿滿一桌的菜,堪比在韓餐館鋪滿一整桌。媽媽得意地洗了把臉,還展示了得意的開酒功夫,把啤酒杯碼成一排挨個兒用筷子攪了,擺上兩根筷子架上小酒杯倒進燒酒,一拍桌子,燒酒進到啤酒,她手一揮:“開飯。”
老酒蒙子。顧逸看得頭疼,梁代文認認真真地喝了一杯,伸出筷子奔着炸茄盒就去了。咬了一口他愣了神,略顯寂寞地說,我媽以前也給我做過這個,沒有您燒得好喫。
媽媽的表情也很傷感,夾起一塊魚放在米飯上:“也不知道你愛喫什麼,隨便做了點。但是——臭小子,把媽媽放在一起做比較的時候,一定要說自己的媽媽贏。”
梁代文笑了,悶頭把飯喫了個乾淨。媽媽指着顧逸的鼻子:“臭小子,套走我女兒沒那麼容易,她傻我可不傻,跟我喝點。”
這句話說完顧逸就知道,旅行箱裏帶過來的連燒酒帶米酒,都活不過這一晚。但梁代文明顯把這句話當真了,兩個人一杯接一杯。喫到一半顧逸出去接了個電話,餘都樂和她聊節目,再回來的功夫,梁代文垂着頭,被媽媽摟着肩膀安慰。媽媽的手很粗糙,手指因爲經常在機牀邊抬鐵板,骨節很粗也留了疤,北方的風沙讓她的皮膚粗糲,但梁代文沒躲開她的手,抿着嘴任由她和自己說了不少不着邊際的承諾——醉酒時經常會有的“媽媽愛你”“現在都是好日子了”“別難受了,沒有媽媽,還有阿姨”……顧逸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話,梁代文認認真真地聽着,溫良又恭順,偶爾偷偷看媽媽的樣子,像其實只是因爲缺愛而叛逆的青春期男孩,不敢開口又熱烈地渴望一點關愛。
自從開始能夠體會感情,他是把什麼都當真的人,連前輩的去世都能頹廢很久,他現在看着別人的媽媽,悄悄地流了眼淚。顧逸從沒想到,“媽媽”二字對梁代文來說,承載着這麼多思念。
沒想到箱子裏掀開一層還有酒。阻攔不住喝得上頭,顧逸只能把門窗關緊——再笑下去隔壁很可能報警。喝得不省人事,媽媽橫在牀上,顧逸扯着梁代文躺在沙發,梁代文難得說胡話,抓着顧逸的手說,你媽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