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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姐問:“是不是當時不能理解兒子的做法?”
爸爸點了點低着的頭。
徐平姐問:“是不是覺得自己辛苦了一輩子的事業兒子不能繼承,您覺得惋惜?”
爸爸仍舊點了點低着的頭。
徐平姐繼續問:“您是不是怕兒子選擇了別的專業,未來的生活會過得很辛苦?”
爸爸豆大的淚珠滴落在他用力撐住膝蓋的手背上,開始抽泣,像個低頭認錯的孩子。媽媽眼眶瞬間變得通紅,她的左手緊緊握住爸爸的右手,深深地呼吸,像兩根疊加才能漂浮的稻草,像兩個一直相依爲命的人。
我從來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爸爸的心裏一直壓抑着莫大的委屈,這些委屈從未得到釋放和體諒,也從未有人關心過他委屈的是什麼,我甚至不關心他是否有委屈。
因爲不願意多一些理解,我在自己和爸爸之間深深地砌了一堵心牆。
媽媽說,因爲我高三之前的成績都不算好,性格也不突出,唯一能讓我生活不那麼辛苦的方式就是讀一個醫科院校,然後進父母工作的單位頂個職位。也許賺不了很多錢,見不了太多世面,但我能不爲人際關係發愁,能不爲找工作而四處低頭。
因爲我從未考出讓他們安心的成績,所以他們的安排全是因爲擔心,並非包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