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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他的時候,想必他都還未長大。一雙清澈到底的眼睛,註定了他長到 25 歲還是喝不了一杯梅子清酒便醉。
那時也未想過他會堅持着喝這種顏色的酒,會摟着我一句話也不說,會在所有人正在興頭上猜忌他的喜好時便在做直播節目時不顧一切地說出去:爲什麼我會忘記了我的初戀呢。
他和我一樣,和很多很多人一樣。不同的人忘記的是初戀的時間,初戀的對象,初戀的地點,初戀的性別。同樣的是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的初戀。
人的記憶總會強迫自己忘記很多對身心不利的事情,生理無意識的保護機能比大腦清醒得多。
在笑吟吟地經歷了半個冬季的明媚陽光後,他從大洋彼岸回來,花三個小時修整了作息之後,便約我到了工體,然後在半側陰影半側光的角落裏神情嚴肅地告訴我:我終於想起了我的初戀。
“我終於想起了我的初戀。這次回去,我的臥室從三樓搬到二樓,翻出了一大堆信箋,裏面盡是我與初戀之間的對話,以及很多很多我寫給初戀的單戀情緒,上面淚跡斑斑,我似乎記起初戀的那一年,好像還是大一。我從這地追到那地,這城追到那城,撐着身體陪着打了通宵的麻將,輸了好幾百塊,聽着莫文蔚的《是這樣嗎》,連高速路的售票員都不忍心給我遞面巾紙。”
“再後來,我們在網上爭吵,詆譭,撕破臉面,中途和初戀的好友搭上了感情交流了幾次肉體,留下了少年的餘味與幸災樂禍的復仇。然後是沒日沒夜的酗酒,不分晝夜的睡覺,一年之間體重從 110 斤長到了 140 斤,個子也莫名其妙從 1 米 74 長到了 1 米 78,又經過了半年的游泳,體重回到 120 斤,其後又有經歷又有愛恨,最終交疊在一起,忘了誰是誰的第一次。”
“……看到一句話後,突然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