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張大學裏流行過的劣質信紙,有重重摺痕,他居然那麼認真地念出來:“他打那個呵欠就像一朵巨大的藍色花朵,沉醉着就把人纏住。體溫 37C°,擁抱在一起也不過 37C°,他於是止不住想,這就是我的愛麼……”
他不再朗讀,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這是我的初戀,記憶完全被紙代替。
酒吧突然換到熟悉聲線: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他繼續說:我終於見到了他,脖子上有金色的項鍊,和四十幾歲的老女人摟在一起,笑容還是那樣,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我樣子很迷茫,而我很淡然。
他和他的故事,總比他和她的故事來得凜冽。我一直把 S 當成幼年的自己。豁得出去也掙得回來,帶出去參加聚會,男男女女都喜歡他。他回國之後,待了不到 3 年,又出去了。他說他無法忍受中國男女如此膚淺又快速的曖昧,一個眼神還沒弄清楚是喜歡還是厭惡,一雙胳膊就圈了上來。他們也可以隨意指着一張照片說我愛這個人,也會不洗澡便上牀親熱,只因他們覺得開放就要盡情盡興。在他看來,他所遇見的他們活着不是爲了自己,全是爲了特立獨行。他給我發的郵件裏,附了一張他的照片,頭髮已經留得很長,五官也愈發好看。抱了一條長得和同喜很像的一隻泰迪,一個人,住在公寓裏。白天騎單車上班,晚上去學習百老匯歌劇。同時和兩個人交往,內心平靜而坦蕩。
2012 年 7 月 31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