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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的 8 年,來北京的 6 年,腦子裏全是事,斷裂的語句,一些可笑的理想,自己給自己預留的臺階,一點溫暖,一點愛好,一些可有可無,卻着實充盈的曖昧。我也一直保持閉眼就睡覺,睜眼便行動的習慣。
我常常說:不要我一說完,你就回答我,應付我。
後來我發現自己也常這樣,別人一說完,我就回答個一二三四。
於是我就把這句話改成,如果你沒有經歷過,你就別上來就回答,太狡黠聰明完美的回答反而是更大的破綻。
而當她在電話裏靜靜地說出她的決定的時候,我的反應說像一顆子彈打在心臟上也不足爲過。高速攝像機拍攝的畫面,血花四濺,緩慢而奔騰,帶着幾年以來積蓄下來的力量,噴薄而出。
“北京出去全是人,到處是風沙,一年到頭見不到綠色,錢也存不了多少。我們交稅滿 5 年所以也沒有買房的資格,房東說月租要從 3800 元漲到 6000 元。我想,還是找一個讓套子成長更好的環境,不要像我們一樣活得那麼辛苦,只是因爲北京這兩個字而留着。”
這 5 年間,她做過很多藝人的經紀人,後來爲了兒子放棄貌似順利的工作,然後有了回湖南這個決定。5 年,她在北京最大的收穫就是生了一個兒子。其他的,似乎什麼也沒有得到。她付出的還包括從校花變成了少婦,從陽光的女孩變成說話思前想後的母親。
在時間面前,一切都顯得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