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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令人聞之心涼,尉遲楠別開眼,沉痛的下句結語:"官殺民,一向如此。"
皇甫少泱只是頷首,將視線移至藍得冷漠的蒼穹。
"你說這仇該怎麼報?剿滅應天門的人已被朝廷屠戮殆盡。但這仇我又爲什麼要報?應天門受朝廷之命,剷除與聖意不同調的聲音──這是醜惡的行徑;江湖草莽受朝廷之命,屠盡應天門上下百餘口──這亦是醜惡的;最後朝廷以更大的醜惡,毀去所有能證明這醜陋現實確實存在過的痕跡。阿楠,我這些年的汲汲營營,究竟爲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他深吸口氣,艱難的吐出字句:"一切辛勞,換來的只是一場虛空,半點意義也沒有。"
尉遲楠搜索枯腸,找不到可排遣他滿腔憤懣的話語,抬眼向澄空尋求解答,而澄空回以靜默。
"阿楠,現在已沒有我能做的事情,那我要爲什麼而活?天下巨大至廣,但我又要往何處去?"總是胸有成竹的他一臉迷惘,看着她,卻又沒真正看見她。
那神情亂了她的心,她急急半跪起身,握緊他的手,擋在他眼前,攫住他的視線。
"但你有我啊,你一直有我,無論你要到哪去,我一定陪你……"
他那迷惑的表情凍結了幾不可察的一瞬,隨即溶成幾乎要滿溢而出的笑意,以手背撫過她光滑細膩的頰,柔聲的附和道:"是啊,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