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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辰原本在外頭等的有些焦急,聞言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殿中,他在丹陽面前跪下,先是給丹陽問了禮,又側頭看向溫雪翡,溫雪翡低垂着眉眼,顯得有些落寞,凌司辰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對丹陽道:“母親有什麼話對我說就是,不要爲難雪翡,一切都是我的錯。”
凌司辰在外頭等了許久,丹陽的脾氣凌司辰是知曉的,說一不二,手段更是毒辣,且寡言少語,便是對凌司辰都不曾抵足長談過,溫雪翡進去這麼久都未曾出來,凌司辰自然是擔心的,因而一見溫雪翡這落寞的模樣,凌司辰便下意識的以爲溫雪翡是被丹陽斥責了。
他急着把過錯攔在自己身上,焦急的模樣惹的丹陽微微笑起來:“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好似我真的是蠻橫不講理之人似的。”
她看向溫雪翡:“我何曾刁難過你,你快爲我說兩句公道話。”
言語間竟是長輩調笑的語氣,凌司辰從未見過丹陽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她清醒時對自己從來都是冷着一張臉,是嚴苛而肅穆的。
凌司辰微微發怔,卻見丹陽歪了歪身子,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軟枕上,她身子歪着,眼神溫柔的看向凌司辰,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溫柔的叫凌司辰有些不敢認。
丹陽也意識到自己今日似乎過於溫和了,可她這般模樣也是情有可原,一是她身子實在乏力,單是說話已經耗盡了她太多的力氣,二是她知道自己大限將近,這幅身子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若非許太醫的湯藥吊着,怕是早就撐不住了,她從前十幾年,從未對凌司辰展露過笑靨,到了如今,對他多笑笑也是未嘗不可,總不好自己去了,還叫凌司辰記着她疾言厲色動怒的模樣。
她想着,又把目光投向溫雪翡,姑娘低眸跪的端正,她見溫雪翡第一眼就知道,她同她母親一樣是個溫良的,自己命不久矣,等自己走了凌司辰便是孤身一人了,若是有溫雪翡陪着,他也不至於無依無靠。
凌司辰年幼時自己對他動輒打罵,丹陽如今想來只覺愧疚難當,是她一手把凌司辰養成了這副孤僻執拗的性子,他從不主動與人親近,溫雪翡是唯一一個。
她叫許太醫和碧荷把自己的狀況瞞着凌司辰,是以凌司辰只知道丹陽身子不好,卻不知道丹陽如今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況且他忙着追查舊案,也實在是不好分心,且她身子不好的事,丹陽並不想叫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