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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許是因爲她每每唱起這首歌,心裏都在想念阿父。
沈盈缺每回都格外捧場,歌聲一響,她就立馬從屋裏跑出來,坐到阿母身旁,托腮認真聽,比聽夫子講課還要專注。
後來有了阿弟,她便抱着阿弟一塊聽。
再長大些,她就跟阿母一起唱。
看見阿父得勝歸來,便歡喜地蹦跳過去,伸手要他抱,把歌唱得更加大聲,逗得阿弟“咯咯”直笑,口水溼了滿襟。
阿父打趣她:“這是誰家的小促狹鬼,小小年紀,就開始思念情郎?”
說完,又將她抱到肩上,指着樹上的金鈴說:“那是你阿母去信安郡行醫,路過那爛柯山,從一位高僧手裏求來的,開過光,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響,除非你命定之人出現。阿珩可千萬豎起耳朵聽仔細咯,誰家兒郎能讓那隻金鈴響徹落鳳城,你就一定要把那人留下做夫郎。”
彼時她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以爲“夫郎”就跟糕點鋪裏賣的糖糕一樣,甜甜的,很好喫,於是樂呵呵地說“好”,越發賣力地坐在樹下唱歌,像鳳凰神女那樣,翹首等待她的月光。
遇見蕭意卿,也便是在那個時候。
十二歲的少年郎君,生得脣紅齒白,煞是好看,一襲白衣端端坐在滿開的鳳凰樹下,讓她想起夫子教過的一個詞:蒹葭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