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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濃睫下淡淡掃來的目光,卻比崑崙山上的寒冰還凍徹肌骨。
一面端着茶盞欣賞茶湯的顏色,一面誇讚阿母沏茶的手藝,像個小大人,卻是一口茶也不曾喫,一塊點心也不願碰。
虛僞至極。
她很是不喜。
也甚是奇怪,他一個天潢貴胄,爲何放着建康城的榮華富貴不享,跑來邊地喫苦?
阿父不肯告訴她原因,她也懶得多管,只當他是借住在自己家裏的一位客,很快就會離開,不會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於是每天照舊去校場和阿父學騎馬,幫阿母照看藥田,累了便坐在鳳凰樹下唱歌。日子簡單輕快,彷彿指尖撥在琴絃上,叮叮咚咚,永遠不會絕斷。
而“永遠”,是不會有盡頭的。
直到她十歲那年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