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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很美。
從相識第一天起,他就很清楚地知道這點。
可知道歸知道,他卻從未放在心上,也不覺得一個女子生得美有何特別。
說到底,一個女人罷了,生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花觚,用來裝點男人波瀾壯闊的仕途生涯,能添一段彩固然可喜,若是不能,也無甚可惜。倘若連最起碼的賢惠乖巧都做不到,那還真不如一個蓄水用的泥胚碗來得實在。
他過往在掖庭經歷的苦難,和無時無刻威脅在他周圍的明槍暗箭,也不允許他不帶功利性地去追求那些純粹的美好。
直到這一刻。
他不知該怎麼去形容,只覺得像是寡淡工整了一輩子的水墨黑白畫,忽然叫人潑上明豔的色彩;嚴謹務實的公文官稿,驟然被人填入司馬賦般瑰麗華美的辭章,那一捧隨風飄揚的烏髮,正正好就落在他心上。
於是那些原本只停留在書文字畫裏的洛神之姿,西子之貌,都在這一刻變得活色生香,他一貫克己復禮,都有些欲罷不能。
可這份美,似乎馬上就要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