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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然站在窗口,忽然睜大了眼睛。他看見阿叢從一輛銀灰色的敞篷車上下來,和那開車的男人貼臉頰再見。她換了一身黑色抹胸配灰色外搭的小禮服,頭髮重新吹過,耳環在風裏閃着銳利的寒光。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若無其事地進了樓。她那眼神裏有種怨恨殺氣,即便隔着如此高的樓層他都能猜出她在想什麼。
博然站在門口等她。聽見她用鑰匙開門,聞見撲面而來的酒氣:“幾點了,你知道嗎?”其實如果不是剛剛看了一眼時鐘,博然也沒有察覺已經夜裏十二點了。她出去多久了?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但博然不想問她。想到她要借題發揮鬧得他一晚上不得安寧,他就不禁握緊了拳。她不會怎樣的。就算怎樣他也不該感到恥辱,畢竟她不是自己養的一隻貓一隻狗,她有自己的生活。
阿叢醉醺醺地脫鞋,不知道是真醉假醉,摔在沙發上,拉着博然的衣服道:“幫我把釦子解開。”他幫她把衣服後面的暗釦解開,看見她內衣和脖子後面他名字縮寫的文身,詫異地發現自己無論身體還是心裏都沒有一絲波動。這就是不愛了吧。也沒有來得及昇華成相濡以沫的親情,只是單純地淡薄成了一種冷眼旁觀的好笑心情。他發現她的肩胛骨那麼癟,脊椎也因爲瘦削而突出來,從前覺得性感的小細節,都變得那麼醜陋難看。這樣一想,他心中忽然有了某種優越感。他一面剝光了她的衣服,一面把她像扔麻袋一樣丟進她的房間,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意。如果開了空調她明天一定會感冒吧。他最終沒有給她蓋上毯子,也沒有打開空調。只是放任她赤身裸體地躺在那裏,等着明天早晨醒來時的自取其辱。
收拾了所有垃圾,習慣性地沒有帶上鑰匙出門,結果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鎖在了外面。博然捏着一包煙蹲在樓梯口發呆,聽見一樓那對老夫妻爭吵互罵的聲音。他忽然很懷念自己小時候住的那個老房子,懷念爸爸還在,媽媽沒有生病的那個時候。他們也會偶爾吵架,但兩個人總是有很多笑話可以講,不會刻意地控制彼此。也許他們之間也有他看不見的某些東西在平衡着彼此,也許有些人就是天生擅長婚姻,誰知道呢。
博然看着遠處那懸在天空中的巨大螺旋形樓梯,他丟了菸蒂,朝它走過去。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走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上去。爬上去會有什麼呢?也許什麼都沒有。一個臺階和另一個臺階並沒有什麼差別,就像一天天一年年。但他還是走過去了,畢竟,他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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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冷暴力
愛情已經消失,卻因習慣維繫在一起。拒絕交流,刻意忽略對方感受,對對方的喜怒哀樂感到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