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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亦勤心裏一陣酸澀,有點慚愧,但並不覺得後悔:“是真的,你留言讓我殺你,可我……我下不去那個手。”
他在關鍵時刻停了手,反而被魔元逮住了時機,當時它剛吸收了一整個城池的生靈氣,力量正值巔峯,方嶄突然暴起,臉上瞬間爬滿了魔族的圖騰,餘雪慵沒有防備,當即捱了一掌,撞塌了一座內城樓,還沒爬起來又被壓到了地上。
然後方嶄用手指扣着他的天靈蓋,像剛剛那樣開始吸收他的魂魄。
餘雪慵昏昏沉沉,看橫豎掙脫無效,乾脆反手握戟,準備和魔元同歸於盡。
然而刀頭扎向胸口的瞬間,餘雪慵又突然飛了出去,那一槍只扎穿了他背後的方嶄。
“我當時暈過去了,但是你好像醒了,你讓我不要睡,說要帶我去找淳愚。等我再醒過來,我在城門外面,重新進了一次門,看見你躺在那個馬車旁邊,身上還有我昏迷之前留下的傷口。”
這次餘雪慵沒有心軟,橫下心將方嶄捅了個對穿,魔元溢出了一半,方嶄危在旦夕,餘雪慵乾坐了一整宿,沒有淳愚在旁邊約束,終於選了條逆天改命的路子。
杜含章費解地說:“爲什麼會這樣?”
餘亦勤:“可能我也在陣裏輪迴了一道吧。不過這個應該要問你,陣法的運行和記載明顯出現了偏差,變化應該在你身上,而且我剛剛看見你身上的魔元了,它和其他的靈氣居然能和諧共處,我沒見過這種情況。”
杜含章也沒見過,苦中作樂地說:“所以魔元是到我這裏基因突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