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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強度和工作時長實在太違反人的生理了,可是在臨牀上,似乎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要是誰表現出不適應來,並不會得到理解,而會得到一句不適合臨牀的評價。
謝宜年並沒有訴苦的心思。好吧,他只是……在深夜被這麼突如其來的關心了一下,人有點破防。
不過謝宜年也不可能對外說主任的壞話,只說:“第2臺刀的瘤子大,到後面越靠近神經、血管,做得越慢。”
宗夏槐沒戳穿他,說:“還好幫你們拆臺節省一點時間,否則你們不是要超時?”
手術結束時間超過晚上十點半即爲超時,超時的組要罰錢,還要停半天刀。
作爲麻醉人,宗夏槐對此不說“喜聞樂見”,也很難有什麼同情心。
誰叫他們(外科)排了這麼大的手術?如果沒有能力開兩臺,只排一臺大刀或者兩臺小刀不就行了?一次兩次還好,一直這樣……整個麻醉科都被搞得疲憊不堪。
麻醉按臺數算錢,一臺神經外科的麻醉費比一臺骨科也多不了多少,可是骨科一天能做十臺關節鏡,快的組也就到下午六七點;而神經外科一天最多兩臺,有些大手術的能一臺做到半夜四點。
科裏都沒人願意做神經外科麻醉了,賺錢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手術時間長,實在熬人,寧可少發點錢早點下班。事實是錢少活多教授脾氣大。
更可恨的是,有時候這些腦外科知道一個房間做不完,卻抱着有房間可以拆臺的想法來排手術:兩邊同時進行,不就不會超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