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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輕緩的。悵然的,閃爍的。
他的額頭在車門上磕痛了,於是他皺了皺眉。而光線趁機鑽進他的眼睛,肆意驅散了夢境的昏沉。
清醒前的一瞬間裏,在夢境與現實的罅隙中,不知爲何lalaland女主角在最後一次試鏡時的獨白成爲了他最後的夢到的話語:“她曾經大膽跳進過冬天的海水,赤着腳。”
“做什麼不好的夢了嗎?”哼唱聲戛然而止,楚歲安的話響了起來。“我看你睡得不太安分,一直皺着眉。”
宋裕睡得很安靜,但是神情很不安。
和尋常被夢魘折磨的人不一樣,他沒有變幻扭曲神情,也沒有輾轉反側。他只是流露出不安,然後便靜靜地凝固在那不安之中了。如同一尊被擺放進博物館的玻璃棺中的雕像,在遊客來來往往間,他的不安寂靜成無法被凡人蔘透的永恆。
“嗯?”
宋裕帶着重重的鼻音,嗓音略微沙啞,刺眼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令他有些睜不開眼,覆在他薄薄眼皮上的柔軟睫毛被染成了金色,他慢吞吞伸了伸脖子,帶着不清醒的懶倦:“我吵到你了嗎?”
“沒有,你很安靜。”如果不是還在呼吸,簡直就是一尊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