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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路斯原本長得就英俊,雖然他穿的花裏胡哨,可那些衣裳卻又意外的契合他,反倒顯出他的氣質來,那一雙碧綠的、似翡翠一樣的眼睛盯着人看時,好似真的盛着深厚的情一般,沈望舒卻不爲所動,反問他:“你故意拖時間呢?”
“也是,你那叔叔見你沒死,還整日在京城裏招搖過市,這會兒估計心急如焚了,人一着急就容易自亂陣腳,”沈望舒將手裏拿着的那一包餅遞給侍女,順口就道,“你倒時再抓住把柄將他們一網打盡,倒也是個法子。”
卑路斯挑了挑眉,只嘿嘿笑了一聲,並不說她講的對,卻也沒說她講得不對,他看見沈望舒往馬車那處走,便又挪着步子跟了上去,道:“阿納希塔,我送你回家去。”
太陽已經西去,東方升起的月給天上掛着蟹殼青一樣的顏色,與火燒一般的晚霞交織在一起,透露出詭異的綺麗,沈望舒確實是忙完了手裏的事情要回去,也知道卑路斯這人不會聽自己的勸就這樣輕易地回去,由着他騎馬跟在侍衛後頭,到了家他就會自己回去了。
卻不想今日陸晏時竟主動來找她了。
沈望舒才從馬車上下來,就瞧見硃紅色的大門前站着個穿青色衣裳的青年人,他的身形被籠罩在燈籠的火光下,像是盛開在光裏的水仙,叫沈望舒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邁開步子,“噠噠噠”地向他跑去,身上的琅佩撞在一起叮噹作響,全然沒個閨秀的模樣,沈望舒卻半點不在乎。
她的眼睛在燈籠光下閃着光似的,鼻尖也滲出一點薄汗來,笑着問他:“你怎麼來了?”
陸晏時再有些時日就要參加會試,近些日子一門心思撲在書本里,也沒什麼時間來與沈望舒見面,沈望舒更是忙得腳不沾地,連自己談了戀愛這件事都快叫她忘記了,因而他二人們雖在同一個京城裏,卻好似天上的牛郎織女一般,要見一面倒似宛若登天了。
陸晏時正要開口說自己想她了,一抬眼卻瞧見卑路斯離開的背影,登時醋意大作,悶悶不樂、甚至有些委屈地問:“你好幾日沒來見我,是爲了去和卑路斯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