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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的漁翁或是拄杖老人,而是極家常的;過橋的婦女很可能是去接學堂裏的小孩。畫上的
顏色也是平實深長的,藍塘綠柳樹,淡墨的天,風調雨順的好年成,可是正因爲天下太平,
個個安分守已,女人出嫁,伺候丈夫孩子,梳一樣的頭,說一樣的客氣話,這裏面有一種壓
抑,一種輕輕的哀怨,成爲日本藝術的特色。
東寶歌舞團還有一支舞給我極深的印象,“獅與蝶”。舞臺上的獅子由人扮,當然不會
太寫實。中國的舞獅子與一般石獅子的塑像,都不像獅子而像叭兒狗,眼睛滾圓突出。我總
疑心中國人見到的獅子都是進貢的,匆匆一瞥,沒看仔細,而且中國人不知爲什麼特別喜歡
創造怪獸,如同麒麟之類——其實人要創造,多造點房子瓷器衣料也罷了,造獸是不在行
的。日本舞裏扮獅子的也好好地站着像個人,不過戴了面具,大白臉上塗了下垂的彩色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