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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年我想譯《海上花》,早幾年不但可以請適之先生幫忙介紹,而且我想他會感到
高興的,這才真正覺得適之先生不在了。往往一想起來眼睛背後一陣熱,眼淚也流不出來。
要不是現在有機會譯這本書,根本也不會寫這篇東西,因爲那種愴惶與恐怖太大了,想都不
願意朝上面想。
譯《海上花》最明顯的理由似是跳掉吳語的障礙,其實吳語對白也許並不是它不爲讀者
接受最大的原因。亞東版附有幾頁字典,我最初看這部書的時候完全不懂上海話,並不費
力。但是一九年的亞東版也像一八九四年的原版一樣絕版了。大概還是興趣關係,太欠
傳奇化,不senttal1。英美讀者也有他們的偏好,不過他們批評家的影響
較大,看書的人多,比較容易遇見識者。十九世紀英國作家喬治·包柔(ebo
rrow)的小說不大有人知道——我也看不進去——但是迄今美國常常有人講起來都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