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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雲哀垂下攥了白綢髮帶的手臂,烈風一個呼嘯,纖細的肩臂全被勾勒出來,她冷冷道:“你有宗門麼。”
爲拜師學藝去到黃沙崖,結果在黃沙崖碰壁,落了個空,聽似連宗門都沒有。
桑沉草說話總是夾槍帶棍:“也比曾有過,到最後痛失所有要好。”
“不是曾有,我的宗門從未消失。”奉雲哀道。
“回憶起來,還不是夢幻泡影?”桑沉草嗤笑。
奉雲哀不願再理會身後之人,循着直插在黃沙中的指路木牌,一路走出聆月沙河。
從日落到夜色充天,原還嫌厚的裙裝,竟顯得有些單薄了。
一旦離開沙河,駱駝便不是那麼好使,兩人不得不在臨近的集市換上兩匹快馬。
期間那細細一根白綢不曾松過,馬舍的人看了又看,出於此地往來的江湖人士衆多,他料想這應當是高手間的比劃,便也沒有多問。
這地方的馬匹可不便宜,奉雲哀取出錢袋時微微一滯,那瞬息的停頓恰好被桑沉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