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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晚會那天,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裏,把準備送給陳渙之的禮物,挖了個小坑埋進去。也是?埋葬她兵敗如山倒的一場暗戀。
那天晚上她邊埋邊哭:“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吧,無緣無故地說什麼喜歡他的事??你?本來就該待在這裏。”
當初碗口大?小的一株小樹,在荒郊野地裏默默長了十年,樹幹粗得一個人竟環抱不下了。
曲疏月蹲下去,按照印象中的位置,撿起小樹枝,奮力去刨開樹底的土。
當年她就埋得不深,不過一小會兒功夫,鐵盒露出了頭?。
樹枝已經禿了斜半邊,她小心撥開旁邊的土屑,從四周繼續往裏刨。
這是?個氣力活兒,沒多久曲疏月就累得發喘發暈,要不怎麼說勞動?人民?值得尊重呢。
她扔掉了樹枝,索性也不要生了鏽的盒身,直接剝開蓋子,把裏面那一支鋼筆取出來。
曲疏月趔趄着站起來,蹲得太久,腿麻了。
她扶着樹身,就着松葉間篩落的一點月光,低下頭?來細細打量這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