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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又想哭了。
司徒器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怎麼也控制不住,明明心頭火起,淚腺卻總會搶先一步坑死自己。
祁和也注意到了司徒小狗眼眶的溼潤,眼尾一抹紅色,比纓繩更豔。他點點頭,再不說話,把舞臺留給了司徒器和陳一半。
陳一半站在一旁,已拉着華去疾看戲許久,在心中咂嘴:有趣有趣,實在有趣。不枉他冒死出山,實在是這紅塵俗世有太多癡男怨女,最好玩的便是這一撮自詡爲人上之人的公侯世家。哭着說笑,笑着說哭,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還請神醫……”司徒器作揖到底。
這是少將軍一十五載的短暫人生中,少有的恭敬態度。
“停停停。”陳一半抹了一左一右兩條鬍鬚,站沒個站樣地依在一旁,語氣十分欠揍,“救誰我已經知道了,重點是,您知道我這兒的規矩嗎?”
“一半身家。”司徒器取出了自己這些年全部的私房錢,他有母親貼補,又有成蔭俸祿,雖平日裏大手大腳慣了,倒也有些銀兩,足夠民間的小康之家十年花用,但他還是怕只給一半會略顯寒酸,畢竟那是他大哥的一條命,在他看來價值連城的命。
司徒器雙手奉上了色澤豔麗的木箱,只看箱子上鑲嵌的寶石就知道誠意十足:“這裏有我全部的家當。”
司徒器來時,便已準備充足,甚至包括了隨時可以出城的馬車和一路有可能用到的文書:“人命關天,還請神醫即刻上路,有什麼需要收拾一併帶上的藥材器皿嗎?我家的下人願意代爲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