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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引導他憶苦思甜。似乎只要證明了小隊分紅比單幹好,就自然證明了大隊分紅更具優越性。
懷月兒爺爺楞了一下,把臉湊近些,壓低聲音問:“能哩?”頗爲懷疑地看我們每一個人。
“什麼能哩?”
“球——,誰解不下這事?不是不敢言傳?衆人心裏明格楚楚兒介。小隊分紅好,可還是不頂單幹。”
大家又互相看,都沒敢輕易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懷月兒爺爺是徹底的貧農,烈屬,有三個兒子,一個死在青化砭,一個死在沙家店。“這號話不敢亂說哩。”他從我們的神情中大約覺察出了什麼,又專心於他的毛線了。一會又說:“隨咋介。受苦人解開個球。”
我們又去問徐財,村裏那個地主是誰。徐財說那人叫李正發,已經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