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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可還好?”裴循坐在椅子上翻閱她平日抄寫的佛經,見她進來睨了一眼道。
虞娘手上拿着郎中開的方子,試圖將堵在喉嚨的石頭搬開,緩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鶯兒所需的藥材,還請大少爺幫忙尋來。”
隨後她見佛經落在桌上,一雙手接過她手中的藥方,帶着不可置信的笑意:“你可知這上面的藥夠買多少個奴婢了?”
“多少個奴婢?”虞娘木然地重複念着這句話,眼神卻看着橙黃的燭火。
裴循將藥方隨意丟到一邊,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裏道:“單單是那一味蓯蓉就不止兩百兩。我在山東時親眼見者一家人賣女兒,那女娃水靈也只十兩銀子就賣給了牙行。這上面的藥材若都要買齊了,就算我同意,母親也只會罵你不懂事。”
虞娘被他摟着,雙腿因爲害怕與緊張癱軟沒得力氣站起身來,突兀問道:“大少爺覺得鶯兒值得幾兩?”
聽得她的問話,裴循果真默了默道:“一般姿色,人也不算機靈,看在她還算忠心的份上值得七八兩吧。”
七八兩就是一條人命的價格,她低頭看着繡鞋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又堵在喉嚨發不出聲來,只能化作眼淚噙滿雙眸。
“早些安置吧,明日問問這丫鬟有沒有親人,若有就讓人擡回去。”裴循的手在她腰間遊離半晌才放下,大約是心猿意馬,理了理寢衣緩緩道:“給她家裏二十兩,也算是全了她這些年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