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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娘看着他走到自己的牀邊，只覺胃裏翻江倒海，甕聲道：“妾心中不安，想去鶯兒房裏守着，請大少爺恕罪。”
裴循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暗想這幾日是太給虞娘臉面了，以至於她忘乎所以。
轉過身眼裏帶着冷意與厭煩，一字一頓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妾……妾知道。”虞娘收回目光，只看地上的青石板，任由起伏的胸膛難以平復。
“你是在爲一個丫鬟與我鬧性子。”裴循挑亮了牀頭的燭火，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事情並未按照裴循心中所想的那般，虞娘對着他福身道：“妾想去鶯兒房裏守着。”
“看來你平日裏的膽小怕事都是裝出來的，如今這般膽大妄爲真是讓我刮目相冊。”裴循冷聲道。
她已不願再與裴循多費口舌，聽了他陰陽怪氣的話，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在他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裴循看着她手裏捏着的紙，喚道：“你哪裏來的藥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