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梨和杏在古代也是很普及的果子,爲此還傳出不少段子。比較有趣的段子,是遼國使臣李儼出使宋朝,住在蔡京家裏,這一住就是好長時間。李儼想家了,有天和蔡京喝酒,突然拿起盤子中的杏說:“來未花開,如今多幸(杏)。”那意思我待的時間太長了。蔡京反應還挺快,立刻拿着梨說:“去雖葉落,未可輕離(梨)。”倆人還對上句了。
在古書中翻翻,就會發現古人接觸的水果還挺多的。和今天一樣,他們經常把遠方奇特的水果,當作稀罕物,還記載下來。如語兒梨、木饅頭(無花果,《續墨客揮犀》說出產在嶺南,但當時開封有很多地方有賣,長得像小梨,中空,熟後色微紅,味道甜裏帶酸,是官府待客公款喫喝用的水果,有“公筵多木饅頭”的說法)。明朝的《谷山筆塵》說,在“陝西近西域處”,有一種小蒲桃(葡萄),名字叫“瑣瑣蒲桃”。他不知道“瑣瑣”的名字從何而來,推斷當年漢武帝有個娑(音薩梭)宮,這種蒲桃是種在宮裏的,故此得名。也不知道有沒有道理。到了清代的《分甘餘話》,則提到了臺灣出產的水果,比如菠蘿蜜、羨子等等。
古人知道,水果和別的食物一起,往往能相得益彰,做出好喫的小點心來。杜牧有首詩就寫道:“忍用烹酥酪,從將玩玉盤。流年如可駐,何必九華丹?”這說的是什麼呢?《侯鯖錄》解釋:可見唐朝就有櫻桃酪喫了。杜牧的詩好,把個櫻桃寫得意味深長。
把果子喫出意境來,大概是古代文人的追求吧。岳珂的《史》裏就寫了這麼個故事:有一次黃庭堅去朋友家做客,一起在小廊軒上喝酒。廊軒很漂亮,欄杆外還種了幾株餘甘子。餘甘子其實就是橄欖,生喫的時候,初入嘴酸澀微苦,回味卻是甘甜,所以有“餘甘”的名號。
酒到酣處,主人請黃庭堅給廊軒起個名字。黃庭堅看到餘甘子,寫了兩個字:味諫。這兩個字很別緻,把餘甘子的味道、廊軒的特色都寫了出來,一時爲人津津樂道。這事過去沒多久,黃庭堅又收到了朋友送的橄欖,他詩興大發:“方懷味諫軒中果,忽見金盤橄欖來。想共餘甘有瓜葛,苦中真味晚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