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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二人又去以前衛向秋打工的魚檔,向姓魯的老闆問了好才繼續在碼頭上開始逛了起來。
這一逛可把周衝的興致給勾起來了,品類衆多的各類海鮮讓他眼花繚亂,各種海魚、蝦、貝類、源源不斷地從各條漁船上往碼頭裝卸。
在卸貨區,數十盞高壓氣燈將整個區域照得亮如白晝。如果不是在卸貨的大多是不大的木製帆船,周衝幾乎以爲自己是在自己後世所在位面的某個海港趕早市呢。那忙碌的場景,那充滿活力的氛圍,都讓他感受到生活的脈搏在有力地跳動。
一排排裝滿海鮮的竹筐、水桶整齊地排列在路邊,猶如等待檢閱的士兵。一些人手裏拿着一串木牌,在其中緩緩走過,他們神情專注,偶爾動手翻看一下貨物,眼神中透露出專業與挑剔。若是覺得滿意之後,便會迅速地放下一個木牌,隨後,搬運工人便馬上行動起來,將貨物過磅之後搬到車上。隨行管事的則會細心地另將一張註明品類、重量和結算價格的紙條交給貨主,整個過程井然有序。
魚市的空氣中瀰漫着海水的鹹味和魚的腥味,那是大海獨有的氣息。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漁民們的吆喝聲,有搬運工人的腳步聲,有魚檔老闆的討價還價聲,形成了獨特的交響曲。
周衝靜靜地看着那些忙碌的漁民和魚檔老闆,心中感慨萬分。在任何年代,華人百姓只要能有錢賺,都不會吝嗇於貢獻自己的智慧和勞力。他們起早貪黑地勞作,不辭辛勞,爲的只是那碎銀幾兩。然而,正是這碎銀幾兩,承載着他們對家庭的責任,承載着他們對未來的憧憬。
這一逛就到了六點多,他們邊逛邊買,讓所有貨主把貨都送到謝老大的魚檔。在這個位面,周衝除了最初那段時間覺得錢少,現如今已經覺得買什麼都便宜了。所以凡是看上眼的東西,他都想買,但不得不考慮的是,這些東西若是買得過多,貯藏和運輸等一系列問題便接踵而至。如果有冷庫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可眼下根本不具備這樣的條件。看來,必須得回到現代時空去做好充分的準備纔行。
對於日後大批量採購海鮮運回後世時空位面這件事,周衝着實有些發愁。不像在北方五省捐糧時那樣,他每次都是把大批小麥放置在郊外的不同位置,且還做了痕跡僞裝,讓人很難輕易找到破綻。
此前大批量的糧食和其他貨物憑空出現在各個滬海倉庫裏,這個事實他一直刻意迴避去深入思考。一方面,如果沒有可信的手下配合,以後遲早會泄密,所以他有意試探這些手下,看他們能否與自己形成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頂多讓人猜測自己有空間異能,卻不會讓人想象到自己來自異時空位面。
實在不行,或者出了亂子,大不了短時間內不再現身滬海。世界如此之大,何處不能發展?他總有辦法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如今看來,試探的結果令他十分欣喜。不過,他也清楚,短時間內大批量採購海鮮或許不會太過引人注意,但時間一長,就很難不被人察覺了,還是得多做準備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