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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衝能夠大規模“變”出巨量物資這件事,並非沒有人產生過懷疑。曾經,商行的幾個核心人員爲此專門召開了一次閉門會議進行討論。自那以後,他們心照不宣地有意避開了這方面的問題,並且將這個祕密當作商行的最高機密來全力維護。爲此,他們不僅將周衝原來租用的倉庫買了下來,還特意新購入了一些處於偏遠位置的倉庫。同時,他們對老倉庫內的物資進行了細緻的轉移,以確保周衝隨時都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存放貨品。
每個倉庫區都有兩個出入口,進出都得出示衛向秋的批條。而那些負責看守倉庫的安保人員,也被嚴令禁止與任何人討論工作內容。不僅如此,還給他們明確劃定了巡邏範圍,從而使得真正的貨倉始終處於一種神祕的真空狀態。
啓明星核心領導層的這些舉措絕非徒勞無功,確實成功地迷惑了衆多窺探的目光。不少糧商試圖探清啓明星商行的庫存底細,爲此僱傭了衆多閒散人員緊緊盯着倉庫區域。最初,周衝爲了守護自己的祕密,特意在幾個不同區域租賃了大量倉庫,其中有些甚至至今都未曾啓用。而他每次又往倉庫裏都存放上萬噸小麥,每個倉庫區每天出數十至數百噸不等的小麥,毫無規律可言。倉庫外圍既有固定崗哨,又有流動巡邏隊,這無疑給那些受僱的閒散人員製造了巨大的障礙。久而久之,師老無功之下,這些毫無建樹的閒散人員便被遣散了。
白蛟號時常將自行車運至十六鋪碼頭。商行的夥計僅僅清點總數,便當場將車子交付給前來提貨的顧客,根本無需入庫,這種行爲又成功地迷惑了一大部分人的視線。所以,迄今爲止,這個祕密被保護得極爲穩妥。當然,做到這一點並非毫無代價。商行爲了實現這些目標,既要僱人,又要購買倉庫,而且爲了保密,給予相關人員的薪水也相當可觀。因此,至今爲止商行賬面上僅僅剩餘區區二十來萬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當然,托兒院的開銷依舊佔據所有支出的最大份額。
在碼頭喫過熱騰騰的早餐,他們回謝老大的魚檔又買了不少魚獲,幾乎把魚檔裏的存貨清光,把謝老大樂得見牙不見眼,當即給店裏的夥計們不少賞錢。
讓衛向秋帶一部分海鮮回商行,周衝讓謝老大幫忙僱人把貨物送到他在楊州河附近租賃的別院。說是別院,其實算是一個大工坊。整個別院由一幢洋樓和兩個長長的繅絲車間以及幾個大倉庫構成。當初他是看中了周圍只有農田,沒有住家,外加有幾個倉庫,所以租了下來。
此地的房東趙影升原來在此辦了一個繅絲廠,可華國蠶種多病質劣、繅法落後,以致絲質不高、標準不一。因此華國生絲在與日本競爭中敗北,國內生絲市場被泥盆貨衝擊得七零八落,趙影升也虧了不少,心灰意冷之下,乾脆回會稽老家了,臨行之前託人把房子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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