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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無所有的市鎮,也許只有宗教是他們真正精神寄託的所在了。
我們找到了教堂,輕輕的推開木門,極暗淡的光線透過彩色玻璃,照耀着一座靜靜的聖堂,幾支白蠟燭點燃在無人的祭壇前。
我們輕輕的坐在長椅上,拿出帶來的三明治,大喫起來。我邊喫東西邊在幽暗的教堂裏晃來晃去,石砌的地下,居然發現一個十八世紀時代葬在此地的一個船長太太的墓,這個歐洲女子爲什麼會葬在這個無名的小島上?她的一生又是如何度過?而我,一箇中國人,爲什麼會在那麼多年之後,蹲在她棺木的上面,默想着不識的她?在我的解釋裏,這都是緣份,命運的神祕,竟是如此的使我不解而迷惑。
當我在破舊的風琴上,彈起歌曲來時,祭壇後面的小門悄悄的開了,一箇中年神父搓着手,帶着笑容走出來。真是奇怪,神父們都有搓手的習慣,連這個島上的神父也不例外。
“歡迎,歡迎,聽見音樂,知道有客人來了。”
我們分別與他握手,他馬上問有什麼可以替我們服務的地方。
“神父,請給一點水喝好嗎?我渴得都想喝聖水了。”我連忙請求他。
喝完了一大瓶水,我們坐下來與神父談話。
“我們是來聽口哨的,沒有車入山,不知怎麼纔好。”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