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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如何回答,說了再見,快步跑掉了。跑到一半再回頭,看見一個大個子低着頭,呆望着自己的掌心。不知在想什麼。
也是那天回家,母親說老師來做了家庭訪問,比我早一些到了家裏去看母親。
家庭訪問是大事,一般老師都是預先通知,提早放學,由小朋友陪着老師一家一家去探視的。這一回,老師突襲我們家,十分怪異,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幾乎擔了一夜的心。而母親,沒說什麼。
也因爲老師去了家裏,這一嚇,啞巴要給金子的事情就忘了講。
第二天,才上課呢,老師很慈愛的叫我去她放辦公桌的一個角落,低聲問我結識那個挑水軍人的經過。
都答了,一句一句都回答了,可是不知有什麼錯,反而慌得很。當老師輕輕的問出:“他有沒有對你不軌?”那句話時,我根本聽不懂什麼叫做鬼不鬼的,直覺老師誤會了那個啞巴。不軌一定是一種壞事,不然老師爲什麼用了一個孩子實在不明白的鬼字。
很氣憤,太氣了,就哭了起來。也沒等老師叫人回座,氣得衝回課桌趴着大哭。那天放學,老師拉着我的手一路送出校門,看我經過等待着的啞巴,都不許停住腳。
啞巴和我對望了一眼,我眼睛紅紅的,不能打手勢,就只好走。老師,對啞巴笑着點點頭。
到了校門口,老師很兇很兇的對我說:“如果明天再跟那個兵去做朋友,老師記你大過,還要打——。”我哭着小跑,她抓我回來,講:“答應呀!講呀!”我只有點點頭,不敢反抗。
第二天,沒有再跟啞巴講話,他快步笑着迎了上來,我掉頭就跑進了教室。啞巴站在窗外巴巴的望,我的頭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