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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認識了他,早在一個飄雪的午後。
那天我們安靜的在教室裏讀一篇托爾斯泰的短篇,阿雅拉拿起一顆水果糖從桌子右方彈向我的心臟部位。中彈之後,用眼神向她打過去一個問號,她用手指指教室的玻璃門。我們在二樓。
我用雙手扳住桌沿,椅子向後倒,人半仰下去望着走廊,細碎的雪花漫天飛舞着,這在西雅圖並不多見。“很美。”我輕輕對阿雅拉說。
艾琳老師聽見了,走向玻璃,張望了一下,對全班說:“外面下雪了,真是很美。”
於是我們放下托爾斯泰,一同靜靜觀雪。
下課時,我跑到走廊上去,阿雅拉笑吟吟的跑出來,兩個人靠在欄杆上。
“親愛的,我剛纔並不是叫你看雪。”她說。
又說:“剛纔經過一個男老師,我是要你看他。”
“我知道你講的是誰。索忍尼辛一樣的那個。”“對不對?他嘛——你也注意到了。”
我們的心靈,在那一霎間,又做了一次不必言傳的交流。阿雅拉太精彩,不愧是個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