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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又問,怎麼呢?
顏回說,我忘掉禮樂了。
孔子又說,不錯,但還不夠。
又過一些日子,顏回又說,老師,我長進了。
孔子又問,怎麼呢?
顏回說,我坐忘了。
孔子大驚不已,說,顏回,你真賢明啊。請讓我做你的學生,跟隨你一起學習吧!
什麼是坐忘呢?依顏回的說法,就是要“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道”。
原來,坐忘就是要廢棄肢體,閉塞耳目,離析肉體,然後除去心智,這樣才能同於大道。
莊子在《大宗師》裏敷衍的這個故事,表明的正是他對肉體的態度。莊子眼裏,人的肉體只要順其本性,不以人害天,同樣可以有相對快樂。可是,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則,無法迴避,人只要活着就得承受無窮的痛苦。而人的種種痛苦的根源,都因爲人的肉體存在。只有徹底拋棄這個臭皮囊,把它忘個一乾二淨,方可有真正的自由。正像南郭子綦,神情木然,人如槁木,心成死灰,吾喪我而物化,如此同於大道。於是栩栩然蝴蝶,或蘧蘧然周也。這時,絕對自由的逍遙便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