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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儘管沈司鴻叮囑過她,不用帶任何東西,他在海外賬戶裏存了一筆錢,足夠他們在加拿大生活花銷了。但此去歸期不定,這裏好些東西都承載着她的回憶,她捨不得。
趁人還沒到,盛藝決定最後打掃一遍這套裝修一新的婚房。畢竟她已經在這棟屋子裏做過夢了,夢見自己在這裏爲愛了半輩子的男人生育了一雙兒女,共築起了一個平淡溫馨的一家四口的小家庭。
窗臺落了淺米色的窗簾,隔檔着洸州九月依然燎烈的陽光。盛藝取了自己平時洗臉的毛巾充當抹布,先擦臥室的衣櫃與梳妝檯,再擦書房的書櫃與書桌。她一遍遍地搓洗毛巾又絞乾,埋着頭,擦得格外賣力,好像越賣力就越能把骯髒的自己一併擦洗乾淨似的。
待擦到客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歌聲——
站在草原上哎
把北京遙望
心中升起不落的紅太陽……
這首高亢嘹亮的熟悉透了的歌曲瞬間觸發了一段極不美好的回憶,盛藝驚慌失措,失手就把自己手邊那隻彩繪描金的九尾狐仙像打落在地,啪地碎了。這個美麗的女人雖常撒謊卻不擅撒謊,她這失去常態的舉止等同於自己拆穿了自己,也完整落進了另一個人的眼睛裏。
盛藝倉皇地轉身回頭,卻見弟弟盛寧走進門來。客氣地打發走了開鎖匠,他將一隻小型的外放的收音機擱在了玄關櫃上。一家人攆走蔣賀之的那個晚上,他聽見了姐姐跟母親說過婚房的地址,想到要來這裏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