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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騎樓街下,爲那蠅頭蝸角的一點點小利,兩方人馬正在“嗌交”,一口一個“你老母”,一口一個“死仆街”,圍觀者衆多,場面激烈得不得了。
但盛寧卻一個字也沒聽見。
我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在痛不欲生的絕境中死去——
最近這句瘋道人的箴言總是反覆在耳邊迴盪,在他得知他受傷的消息時終於確信,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房東一邊替這個年輕人打開房門,一邊喋喋地抱怨着:就因爲是警察才放心租房給他,也沒押幾付幾的,沒想到租期到了還拖着後續的房租不交,你若不來,我都要闖進去了……
直到盛寧掏出一沓大額紙幣給他,他才滿意地收聲,歡喜地離去。
門一開,酒味撲面而來,還有滿屋子盤旋繚繞的渾濁煙霧,蔣賀之沒有躺在牀上休養,而是倚牆歪頭而坐,就坐在滿地狼藉的酒瓶與菸頭中央。但他早就失去意識了。盛寧的走近他也沒有發現,只痛苦地蹙着眉,閉着眼,喃喃自語。
唸叨着的還是他愛人的名字,卻完全不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