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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卻俯身抓住了他的手,再次仗着年輕,壓制得他完全動彈不得。
“你……你……”心臟劇烈絞痛,藺先榮呼吸困難,噁心欲吐,已經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書記,我話還沒說完。”盛寧湊得更近了些,緊緊盯着眼前這張鬆弛浮腫、老病交加的臉,“想我們藺書記寒門出身,小時候撿過野菜拾過廢品,靠每個月21塊5的甲等助學金完成了大學學業,終於一躍龍門兩重天,舔着周嵩平爬到了這個位子……如今抱着重病還不肯退居二線,不就爲了多撈點養那在香港的嬌妻和兒子麼?可你真的確定……”停頓一下,他又用力攥了一把對方的手腕,眼底笑意徐徐加深,“這個兒子是你的種嗎?”
話音落地便也甩了手,只聽“咣”一聲巨響,這具癡肥碩大的身體徹底失去平衡,栽向地面。
一隻藥瓶從藺先榮的口袋裏掉出來,應該是速效救心丸之類的“保命藥”,咕嚕咕嚕地滾在地上——
滾到跟前,盛寧伸出一腳,輕輕地將它踩在了鞋底。
居高而臨下,他表情冷漠地望着癱軟在地的這個男人。省常13人,去掉一個剛剛退常的朱玄平,去掉一個入常不久的洪萬良,再去掉駱亦浦、孫冉英及他們的親信,餘下站隊周嵩平的6個人裏,結合沈司鴻留下的信息,盛寧分析了許久、籌劃了許久,認爲最容易被攻破的,還是這個“花臉書記”。
藺先榮倒地不起,只能仰頭望着這個病病懨懨的年輕人,覺得這張蒼白卻光豔的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也越來越難辨人鬼了。他一隻手捂住即將炸裂的胸口,一隻手顫巍巍地伸出,虛空中抓了最後一把,便徹底垂軟下去。
對鹹寶生案的偵查方向已從自殺變作了他殺,蔣賀之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鹹寶生身上有針孔,既有可能是他因糖尿病注射過胰島素,也有可能是被人注射了琥珀酰膽鹼這類的肌松藥,然後趁其無法反抗將其吊死,僞裝成了自縊身亡。琥珀酰膽鹼雖會在體內迅速分解,但腎臟是人體的排毒器官,用熒光分光光度法或許可以測出它分解後留下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