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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聪明人告诉我:没有经济合作与经济独立,能够实现政治或非政治团结吗?
此外,请智者、名人和公众舆论领导者们告诉我:他们真地愿意阿拉伯国家复兴、团结、独立吗?在这方面,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发表些议论,但多数见解是愚蠢、无用的。至于他们的个人工作、成就和他们日常生活,与他们妄言和主张完全不同。他们要吃,就用西式盘子;他们要喝,就用西式杯子;他们要穿,就穿西装;他们要睡,就睡西式床;他们要死,就用西方工厂生产的织物做殓衣。
“自由爱国主义者、久经考验的政治家”来和我用西方语言谈阿拉伯国家问题,岂不是笑话吗?
那位“自由爱国主义者、久经考验的政治家”请我到他家去,以便当着那位有教养的妻子面前获得荣誉,而他那位妻子却是在西方学院受的教育,岂不是令人泣泪?我与他同桌就坐,他那可爱的女儿与我大谈肖邦乐曲,他那个彬彬有礼的儿子在我耳边吟诵着迪·穆赛的长诗。仿佛随风而去的灵魂从未把《奈哈温德》、《白雅蒂》和《莱斯特》诸曲注入东方之心,这难道不令人心滴鲜血吗?仿佛那灵魂从未用迈基努、舍里夫、里达和伊本·祖莱格的语言说过话。
这之后,那位“自由爱国主义者”又把我带到客厅,继续他的政治谈话,向我表述他关于阿拉伯国家议会团结、行政和经济独立的意见,这怎么能不叫人怒气满怀呢?
那位同时扮演了两个愚蠢角色的政治爱国者,如果带着些许纯洁对我说“西方走在前边,我们后面追赶。我们应该跟着走在前面的人,我们应该和步行人一起慢慢地走”,那么,我会对他说:“好吧,你们行事吧!追赶前面的人,但要默不作声地追赶;跟着行走的人,但不要佯装你们不走;你们和步行人行走,但要忠于步行者;在对政治神话进行筛选之后,你们不要隐瞒你们对他的需求。你们并不是在本质团结一致,那表面上的团结一致对你们又有什么益处呢?你们做着不同的工作,在那种不可靠的事情上亲近又有何用?当你们夜里做梦都在想精神亲近、种族联合,语言统一,晨起即将你们的女儿送到他们的学院去,跟随着他们的导师,读他们的书的时候,莫非你们不知道西方人在讥笑你们吗?你们要求西方用为你们孩子缝衣服的针和为你们的死者钉棺材的钉子换取你们的国土上出产的原料,而你们却明白表达你们关于政治团结、经济一体的愿望,这时西方人在嘲笑你们,难道你们不知道?”
这些,我都是说给带着某些纯洁心灵的人倾听的。至于聋子,即那些连自己的心灵低语都听不见的人,我寄之以极大同情。他们的命运之于我的声音,酷似我的命运之于他们的耳朵。
以上所说清清楚楚,只不过是消极了些,我也不认为那是实现阿拉伯国家团结、亲善乃至独立的最佳途径……积极的途径则被限制在两件基本事情中:其一,在纯粹的公立学校教育青年一代,用阿拉伯语向他们讲授知识和艺术,由此而产生精神上的亲情和心灵上的独立;其二,利用土地,开发资源,通过东方工业,将那些原材料转化成民众所需要的食品、东方服装和东方住所,优之而产生经济合作,继之而来的是政治独立。
问:阿拉伯国家人民应该借用西方文明要素吗?这种借用的数量、适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