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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又是被隔壁郝婆子尖銳的叫嚷聲給吵醒的,她捂住耳朵,好容易又有了睡意,以爲郝婆子會消停,剛放下捂耳朵的手,聽到的卻是抽抽噎噎的哭泣聲,在這萬籟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她聽的出來,這是郝婆子那新兒媳婦的哭聲。
說新媳婦其實也不新了,嫁過來約莫三載了,錦娘她們家三年前搬到這裏的時候,隔壁郝婆子還專程過來送過喜糖。
可爲何婆媳反目至此,她也知道緣故,其一是因爲新媳婦嫁妝甚少,其二便是隻生了個女娃。
若是在現代,婆家不滿意,頂多嘴上說幾句,甚至還不敢做的明目張膽,誰都不願意揹負一個重男輕女的罪名,然而在這坑爹的古代,郝婆子甚至還能得到一句表揚,你道爲何?畢竟,郝婆子沒像別的人家偷偷溺死女嬰。
諷刺,真是太諷刺了!
瞧,方纔那幽咽的哭泣之聲仿若消失在空氣中了,取而代之是雞鳴三聲之後的舂米聲。
翻了個身,錦娘繼續閉眼,可她怎麼也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來,原本經常摸開關準備開燈的手頓了一下,自嘲道哪有電燈啊,繼續躺平。
這北宋的蠟燭可不便宜,一根蠟燭就得二百文,她捨不得點,現在家裏可算是精窮了。
其實她剛穿過來的時候,那時候彷彿才半歲一歲的樣子,魏家算不得很窮。父親魏雄是家中老二,他既沒有兄長靈秀聰明,也沒有弟弟的討喜能耐,唯獨就是生的魁梧壯實,於是便從安陸府投軍到漢陽軍做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