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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被選爲禁軍中,待遇十分豐厚,還能帶上家眷,錦娘還要求讀了三年書,爹孃那時也能欣然應允。
然而九歲那年,爹跟着的那位頭頭死了,又遇上禁軍裁軍,一家三口回到了本籍安陸。
回鄉時魏家還算頗爲殷實,魏父沒有別的手藝,只能買了一頭騾車專門替人拉人或者拉貨賺些車馬費。俗話說的好,守業還比創業難,魏父是個豁嘴子,手裏多少銀錢,別人是藏都藏不完,他卻對人不藏私,什麼都說給別人聽。
自此之後,親戚們借錢的,鄰里之間拉拽他去賭博打牌的與日增多,還有坐了馬車賴賬的,手裏的銀錢幾乎是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見狀不好,恰逢父親送親戚回家時,被人攔路碰瓷,惹出官司,索性她就強烈要求魏父魏母來江陵府買宅。
這江陵府是荊湖北路的首府,雖然和兩浙路的杭州府和平江府無法相提並論,但也是號稱“平時十萬戶,鴛瓦百賈區。夜半車擊轂,差鱗銜舳臚”的地方。
再者,此地要衝之地,南來北往的船隻都要經過,尤其是她們所住的城南江津,堪稱是“舟車之會”。
魏父總怕城裏人瞧不起人,想起城郭附近置辦房產,又是錦娘拿出魄力,讓父親買在江陵城中心。上等和中等的宅子她們買不起,只有這一處極小的下等房舍,沒有院子,就是兩間房,一間小廳配着狹小的廚房。
如此這般都花了一百八十貫,魏父歷年也不過積攢了二百貫,還有剩餘的十貫,爹孃倒也捨得。給她花了三貫置辦了傢俱,一張牀,小小又窄的頂箱櫃子,還有一張几案,如今頂櫃幾乎掉了漆,櫃門還關不攏,几案的桌角更是斷了半塊。
不是她狠心要她爹花錢,實在是他爹手裏放不下錢,親戚朋友祖父母恨不得掏空她家,買處宅子,好歹還有些產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