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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能見到她,他們會一道晚餐,一起參加蘇塞克斯公爵夫人的舞會。他已經繫好白色領結,換了燕尾服,準備出門了。剛合上琴蓋,門鈴就響了,他的貼身男僕通報:羅伯特・馮・烏爾裏希伯爵來了。
羅伯特一臉陰沉。這是他通常的表情。當初他們一起在維也納上學的時候,羅伯特就是個麻煩不斷、鬱鬱寡歡的年輕人。這種特質讓他結識了一羣所謂的頹廢派藝術家,並深深地被他們吸引。隨後某天,他跟一些趣味相投的人共度了一晚,回家時臉上帶着愧疚卻又無畏的表情。那時,他發現同性戀雖像通姦一樣在公開場合受到譴責,但至少在某些隱祕的圈子裏被默許容忍——他便順從了自己的本性。不過,今天他露出這副樣子卻是因爲其他原因。
“我剛看到了皇帝照會的內容。”羅伯特開門見山地說。
沃爾特心裏立時有了希望。有可能是和平解決,他一直在盼着這個。“上面是怎麼說的?”
羅伯特遞給他一張紙:“我把主要部分抄下來了。”
“已經交給塞爾維亞政府了嗎?”
“是的,貝爾格萊德時間六點鐘的時候遞交的。”
內容涉及十項要求。前三項跟沃爾特預料的思路很接近,他讀着,稍感放鬆:塞爾維亞必須查禁自由派的報紙,粉碎被稱作“黑手”的祕密社團,打擊民族主義宣傳機構。他欣慰地想,或許維也納的溫和派最後贏得了這場爭辯。
第四點乍看上去也合情合理——奧地利人要求清洗塞爾維亞公職人員中的民族主義者,不過後面的話有些刺眼:奧地利人將提供具體姓名。“這好像有點強硬,”沃爾特不安地說,“塞爾維亞政府不能讓奧地利人來告訴他們該解僱哪個人。”
羅伯特聳聳肩:“他們不得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