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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話雖這麼說,但那種訓練並不會給比利增添多大信心。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列隊行進、敬禮、拼刺刀。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掌握什麼求生本領。
湯米說:“如果德國人全變成草塞的假人,綁在木樁上,我們倒是能用刺刀刺死他們。”
米爾德里德說:“你們不會用槍射擊嗎?”
他們曾經拿着破損生鏽的步槍訓練過一段時間,槍柄上蓋着“訓練用槍”的戳子,意思是根本無法用於射擊。但最終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杆螺栓式李恩菲爾德步槍,可拆卸的彈匣裏裝着十發303口徑的子彈。比利發現自己槍打得不錯,能在一分鐘內打光子彈,命中兩百多米外的人形靶。李恩菲爾德以其高速率聞名,教練員告訴這些新兵:世界紀錄是一分鐘射擊三十八發子彈。
“裝備都沒問題,”比利對米爾德里德說,“我擔心的是軍官。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遇到一個像井下遇險時需要的那種可以信任的人。”
“好的指揮官都去法國了,我覺得,”米爾德里德樂呵呵地說,“他們讓那幫軟蛋待在家裏搞訓練。”
她說話百無禁忌,把比利逗樂了:“你說得沒錯。”
真正讓他害怕的是,一旦德國人朝他射擊,他會忍不住轉身逃跑。這一點最讓他擔心。它帶來的屈辱比身上挨槍子兒還糟。有時候他簡直等不及了,希望可怕的時刻快點來,好讓他弄清自己到底會怎麼做。
“不管怎麼說,我都高興,你們終於可以去打那幫可惡的德國人了,”米爾德里德說,“他們全都是強姦犯。”
湯米說:“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相信《每日郵報》上的胡言亂語。他們讓你覺得所有的工會會員都不講信用。我知道事實絕非如此——我們分會的大部分成員都是自願加入的。所以說,德國人可能並不像郵報說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