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檔案與滅絕師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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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說檔案的事兒。我長這麼大,頭一回見着自己的檔案,這是一份多麼神祕的東西啊。沉甸甸的,很厚實,貼着封條的牛皮紙信封的手感讓人想起中學課文《一面》裏那個買不起書一個勁拿手摩挲封面的屌絲。封條也很威武,繞信封一圈有餘,上面還有兩個圓圈,活像個符,能驅鬼的樣子。
當然了,你再怎麼摩挲,也不會有人隨便把檔案給你。要拿到這份神祕的東西,簡直太費周折了,其費周折的程度簡直到了我都懶得寫出來的地步。我們知道,檔案這東西分爲個人的和集體的,個人的又根據你的身份分爲畢業生、教職工、工人農民解放軍什麼的。這是我胡扯的。我不知道解放軍有沒有檔案。就我個人而言,我的檔案一直存放在一個叫什麼中心的絕密所在,而這是我畢業九年以後才知道的。
我從學校摸起,挨個打電話。就像——就像我一時想不起名字的一些冷硬派小說裏,或是村上春樹的什麼作品裏那樣——“我打了幾個電話” ,就這樣子找到了這個絕密機構。實際上電話非常難打,每次撥通都覺得對面就是上帝,說話不但得謹小慎微,還必須抓緊時間,因爲電話隨時可能斷掉,或被掛掉。
然後我開車去找這個機構。
從地址看,它在一個大學裏。我把車停在路邊,謙恭有禮地問保安大哥,答:“穿過去,往東!”我遂依言前往。這是一個着實小得令人咋舌的大學,比我的母校還小。比我母校還小的大學也敢叫大學嗎?也許是因爲院子裏有這麼個牛×機構?這麼想着,我不覺已經穿過校園出了東校門。神祕機構位於我的左手邊,根本不在學校裏。它在一個超市和一個垃圾站中間。
神祕機構有一拉溜五間門臉,辦檔案的在最南邊一間,但五扇大門裏唯一沒鎖的是最北邊那扇門。
繞進去後,竟然是一個會場,大概是剛開完招聘會什麼的。地上全是可疑的紙片,無數個展會上常見的標準攤位,一排排一列列地把場地分成了無數格。從格局上看,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其間遍佈翻板轉板連環板,髒坑淨坑梅花坑,且四下裏一個人都沒有,所有指示牌看上去也一點都不可信的樣子(這一點後來得到了驗證)。